两个星期后,姚盛宇又给敬知发了消息,说他这周有时间回家。
敬知惊讶到无以复加,往常时候,没有几个月两人都见不上一面。她丈夫的反常,已经从线上蔓延到了线下,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都会收到他的消息,当然,都是生活中很琐碎的事情,比如说睡前说一句晚安。
哪怕是在刚恋爱时,在婚姻初期,他们都没有那么亲密的联系,如此反常,反倒让敬知不知所措起来,线上联系也是再叁斟酌,才给对方回话,不至于太过突兀。
时隔两个星期,再次见到姚盛宇,她发现他身上似乎产生了变化。
该如何形容?一路上,敬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答案。
在车上,姚盛宇主动和她搭话,但他不是一个聊天的高手,很快话题就用完了,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以后,他又说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敬知对周围人的情绪变化有了很多体察,姚盛宇的表现,在她看来,就是在试图缓解内心的压力。
他感到压力?为什么?是她给他带来的吗?
敬知想要追寻一种让大家都感到轻松的状态,却没想到还是给丈夫带来了压力。
他们是夫妻,却像是悬在一根弹簧上,不是她沉默,就是他沉默,不是她紧张,就是他紧张。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在这段局促的婚姻里,可能不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他们面临的压力,就像是相互作用力,一方的感知恰好是另一方的感知。
敬知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她转头看向姚盛宇,声音柔和:“刚下飞机,累了就小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醒你。”
午后阳光洒落进车里,光影将她的面部轮廓氤氲,照得女人眸色柔软,在她的眼中,姚盛宇感受到了一种温情。
这种温情非但没有抚平他的紧张,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是如此磅礴,仿佛擂鼓,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移开了视线,掩盖脸上的慌乱。
直至敬知正视前方,他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他的妻子对他来说,究竟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她说,“回家”,这些字眼,是多么珍贵。
姚盛宇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任由夕阳落在自己的脸上。
姚盛宇这次回来,敬知感觉到,他好像变得更加腻歪了。
无论何时,都必须要和她走在一起,哪怕是敬知说要下车买点什么,让他在车里等待,他也要摘下安全带,和她一同走进超市。
到了晚上,就更加明显。
敬知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刚要关上门,她的丈夫就状作不经意间路过,推着门不让她关上,微微低头看着她,尽力用一种稀疏平常的语气说:“一起吧,好吗?”
敬知默然不语,他这段时间确实太过反常,甚至都不像是她认识的姚盛宇,她在思考应用什么姿态面对突然转变的丈夫。
最终,她拉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的空间很大,能容纳他们各做各的,敬知站在镜子前,用浴帽包裹好头发,然后脱掉身上的衣物。
这个过程中,姚盛宇一直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的程敬知,在他出现的场合,断然不会如此松弛,心无旁骛地完成这些事,她会脸红,会紧张,会羞涩,会慌乱,那双盈润的眸子盛满了女孩的欲说还休。
但现在,哪怕是他站在这里,通过镜子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也知道他的观察,却仍淡然自若地完成这些事情。
她扎起浴帽的时候,微微仰起下巴,一点一点地把后边的碎发捻到浴帽里,眼神是那么专注,她的眼中似乎只有她自己,周遭的世界全然不被她放在眼里。
她摘下衬衣的扣子,把衣服丢到篓子里,又把内衣摘下,接着是裤子,内裤,然后赤裸裸的,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这是一种工作之后松懈的姿态。
她走到蓬头底下,开始淋浴,闭着眼,任由热水在她脸上滑落,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发出轻声喟叹,像是在抚慰一天的劳作。
整个过程,就像是没有另一个人在场。
姚盛宇突然感到难以呼吸,他的情绪已经全然被她调动,哪怕她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
他脱掉浑身衣物,赤裸裸的,和她一起融入了水里,任由流水在身上淌过,又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女人微微睁眼看他,在迷蒙的水雾中,她赤裸的身体是一片雪白,白得近乎发光,那双眼睛是如此温柔迷离,却又带着难言的距离感,就像是天上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是那么凉。
姚盛宇不喜欢这种感受,他喜欢炽热的体温,喜欢滚烫的呼吸,喜欢两个人贴在一起时的心如擂鼓,仿佛共享彼此的生命。
他握住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像是在确认什么,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唇,不遗余力,开始就攻城掠地,直接侵入她的内里,含着她唇瓣、舌头吮吸,掠夺她嘴里的津液和气息。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感的吻,她的身体已经被按到他的身上,两人之间不留一丝间隙,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起伏,雄性硬朗结实的肌肉线条紧紧贴着女性柔软细腻的身体。
姚盛宇吻了一段时间,只觉得像是喝醉了酒,睁开眼睛看她,看见了女人绯红的脸颊,像是两抹彩霞飞在了脸上。
他喜欢这样生动鲜活的颜色,此时的她,不再是天上的月。
他把月亮揽了下来,看她沉醉,看她迷乱,看她染上他的气息。
心潮澎湃,情欲已经无处释放,他把敬知按在墙上,用手撩拨她的情欲。
直至感觉手中有了粘腻的湿润,才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撑开她的两腿,让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而后将阴茎抵在她的阴处,缓缓推入。
一日不见,如隔叁秋。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究竟有多想念她。
他的下身不停地抽插着,一手抚摸她的脸庞,将她的意乱情迷看在眼里,只觉得无比满足。
姚盛宇是一个习惯沉默的人,在床上尤为如此,但此刻,他难以控制住心中澎湃的激情,仿佛旺盛的情欲通过性器官的碰撞还不够,还要找其他地方宣泄出来。
“敬知,你喜欢吗?”
敬知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如同风雨中摇曳的花儿。
她不得不承认,叁十岁以后,她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出轨带来的刺激已经让她的肉体无法回到从前,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萌发着,骚动着,在她状若无事的外表下不断发酵。
哪怕她身穿正装,仪容得体,面上分毫不显,也无法掩盖,在最私密的地方,那里湿得一塌糊涂。
她当然喜欢,喜欢极了,喜欢男人结实的肉体,喜欢硬挺的阴茎探入她的身体,把她内里搅得天翻地覆,将身体深处骚动的痒意粉碎得一干二净。
没听见她的回答,他依旧固执:“你喜欢吗?”
敬知有时候分不清她喜欢的是什么,是男人带给她的精神满足,还是强壮的男性肉体填充身体时的满足。
伴随着不断加剧的抽插,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喜欢,我喜欢,嗯,哦。”
姚盛宇爱看她这样淫乱不堪的姿态,又圣洁又妖异。
这是他的稀世珍宝,只有他,才能看见这样的程敬知。
姚盛宇揉搓抚弄她的乳房,又捏着她的下巴轻声哄骗:“喜欢,就叫老公,好吗?”
但这次,敬知没有回应他。
哪怕被他撞得意乱情迷,也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仿佛这是一个开关,一旦打开,就会放出什么洪水猛兽。
叫我老公【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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