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郭思慈爱地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上前迎接乔广澜:“广澜回来啦?我今天还跟你爸爸说,你这几天不用上班,还那么一大早就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是不是交女朋友啦?”
乔广澜觉得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扫了郭思一眼,才随口道:“没有。”
郭思笑了笑,并不计较他冷淡的态度,乔广澜猜的没错,她目前真的很高兴——虽然乔广澜最近越来越脱离控制,但好歹老天保佑,今天让她得知了一个大秘密,看来转运的时机要到了!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才行。
她没说什么,倒是乔楠严厉地对乔广澜说:“早上顶嘴的事还没说你,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对阿姨是什么态度?还不道歉?”
乔广澜惊讶地说:“哎,这算个什么说法啊?上次她坑我,我还没报仇呢,凭什么要跟她道歉?太偏心眼了!爸,你自从娶了小老婆之后就这么对待我,我妈的在天之灵知道吗?半夜没给你托梦啊?”
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有疾言厉色过,但偏偏是这幅吊儿郎当的口气更加气人,乔楠当着妻子和大儿子的面丢了脸,气的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乔广澜道:“唉,我可没胡说八道,这世界上的鬼多着呢,活了的,死了的,什么品种都有。有一种鬼,就特别喜欢把别人带走跟它一起玩,也不知道我妈是不是那个类型的。”
他这话说的又轻又柔,别有深意,目光朝郭思和乔克振那个方向一扫,本来想暗示的是郭思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但被不知道真相的人看起来,倒好像是乔广澜在说郭思那个方向真的有鬼似的。
乔克振心里一哆嗦,忽然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面色惨白地一连倒退了好几步。他的身子撞在后面的茶几上,碰掉了一个银叉。金属落在瓷砖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全家人都惊诧地看着乔克振。
乔广澜一直把关注点更多地放在郭思和乔慧慧这一对从开头就在污蔑他的母女身上,对乔克振的注意较少,这样一看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早上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要更加苍白了一些。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一直没有什么血色,乔广澜也就只觉得是这人天生就长成了这样,没有当回事,现在却觉得这种白有点过分了。
当然,这是从他们风水师看相的角度来说的,一般人看不出来,乔克振的样子就像那些《聊斋》里面被抽干精元的书生,可是他的身上有没有任何的阴气。
乔广澜很快地收回了目光,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听见旁边的乔楠惊诧地问:“克振,你怎么了?”
乔克振呆了一下,这才勉强平稳下声音道:“哦,没事,我刚才以为我后面真的有、有鬼,吓了我一跳。”
乔楠不能理解他的思维,脸上是全然的莫名其妙:“这不是你弟弟胡说八道么,你这孩子,当什么真啊。”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乔广澜看向郭思,却见她担忧地看着乔克振,没有说话,但神情中显然没有刚才那样春风满面了。
乔克振就是郭思的命根子,她见到儿子被吓成了那样,非常心疼,心里暗骂乔广澜有病。在她看来,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了那么多年才堂堂正正地嫁进乔家,让儿子女儿都能够跟自己的父亲相认,所以乔家的东西理所当然都应该属于她的孩子,乔广澜的存在本身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好在她刚来到这个家里的时候乔广澜还小,经过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已经对她言听计从,被她养成了一个遇到事情就会流眼泪的废物,而且又不招乔楠的喜欢,可以说丝毫没有威胁力,这次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本来也不想动乔广澜。
现在可倒好,张岭东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反倒好像让乔广澜受了刺激,说话办事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简直让她措手不及——不过幸好,现在自己手里有了其他对付这小子的东西,他很快就嚣张不起来了。
郭思这样安慰着自己,手指摸了摸外衣兜里的信封,脸上带出了温柔的笑容,说道:“好了,克振,你好好休息,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才会瞎想。广澜,你看你一回来就跟你爸爸顶嘴,刚才又吓唬你哥,太不像话了。就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也别迁怒他们呀。这样吧,阿姨跟你道歉好不好?以前那些事都是误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乔广澜压根就没打算跟她两面三刀的打太极,听了这话也不多说,干干脆脆地将一个首饰盒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说道:“那么这是什么东西?也是误会吗?”
郭思低头去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当那个首饰盒闯进她的视线,她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了,身体陡然一震。
这、乔广澜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自己典当首饰的事情,难道他都知道了?怎么会!
乔楠看着那个首饰盒,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又看向郭思,发现自己的妻子表情惊诧而惶恐,心里面疑惑起来,不由又问道:“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乔楠知道,因为这不仅仅代表着典当首饰一个错误而已,还意味着她以后很可能不能再随便打开家里的保险柜,在乔楠心中的形象大跌,而且还要交代出这样做的目的!
郭思的脑子转的很快,她一咬牙,只能选择牺牲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把柄作为交换。
她陪着笑脸敷衍乔楠:“我和广澜能有什么事,我就是看这孩子好像对我有误会,心里面不安……广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但是千万要想好了!别总是气你爸爸,他上了岁数,不禁气。”
说话的同时,郭思悄悄把手垂下来,一张照片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现在几个人所站的位置,只有她和乔广澜是在同一排,其他两个人因为角度看不见地上的照片,倒是乔广澜低头一瞟,发现上面拍摄的竟然是路珩凑过头来亲吻他侧脸的画面,而照片上的他自己,脸色虽然好像不耐烦,眼中却盛满了笑意。
这照片肯定是近两天拍的,这么快就能弄到手,郭思还真是个狠角色,怪不得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那么好。她的意思很明白,两个人交换,谁都不揭谁的短,要不然就鱼死网破。
很迅速的反应,可惜郭思面对的是乔广澜,别说这不过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世界,就算现在面对的真的是他的家人,乔广澜也绝对不可能受别人要挟,他更不觉得自己和和路珩的事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像是没看见照片一样,唇角微微一翘:“怎么是气爸爸呢?我就是奇怪,为什么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会出现在典当行里,这事我得问清楚了啊。还是你觉得,真相说出来会很气人?”
郭思没想到他这么油盐不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先辩解,还是先把他的丑事说出来,而乔楠一愣,已经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郭思:“他说的是真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郭思张口结舌:“我……”
乔广澜点到为止,把话说清楚了就不再添油加醋,又拿出一张当时她卖首饰的单据,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让乔楠自己看。
乔楠展开看了两眼,刷刷几下撕了,劈头就扔在了郭思脸上,乔克振吓了一跳,连忙喊道“爸爸”!
乔楠气得够呛,没搭理他,他对那张单据上面的字迹再熟悉不过,知道那绝对就是属于郭思的,更何况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能顺利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现在任何人的任何解释都没有用。
卖东西本身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么多年来,郭思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一直是温柔顺从,即使前几天或许真的她因为自己的私心不肯为乔广澜作证,乔楠也一直相信这郭思对自己是绝对全心全意的。
可是由这张单子,他想起了家里之前丢失的白玉镇纸、茶具……甚至还有一份收账单!每次他询问郭思的时候,郭思都无辜地表示不知道,她一说,乔楠就信了,还为此辞退了两个保姆。
然而现在想起她当时无辜的表情,乔楠突然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怒气:“你平时缺钱花吗?我亏待你了吗?你到底瞒着我惹了什么事要这样做!”
最后一句话是乔楠吼出来的,陡然加大的声音把乔克振吓得一哆嗦,他眼里都是恐惧,站在乔楠斜后方的位置,垂在身侧的手拼命冲郭思摇了摇,似乎在阻止她说出什么,而这一幕正好被乔广澜看见了。
乔广澜更加确信郭思从陷害他到典当首饰这一连串的事,全都和乔克振有关了——乔克振肯定闯了祸,事情还不小,都不敢让乔楠知道,只能求助疼爱自己的母亲补漏子。
嗯,这件事应该还和张岭东也有牵连。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郭思果然对乔楠非常了解,她估计的没错,乔楠真的勃然大怒,面对着丈夫看向自己的眼神,郭思立刻意识到她快要失去对方的信任了,必须及时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她心念一转,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老公,对不起,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广澜。”
这话一说,连乔广澜都有点意外,只听见乔楠疑惑地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跟他扯上了?”
郭思无奈地看了乔广澜一眼,故意做出犹犹豫豫的样子,直到乔楠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她才小心翼翼地说:“是这样的,一个月之前,有人匿名将这些照片寄给我,说如果我不给钱,就要向外面宣扬出去,广澜跟你本来就不亲近,我怕你知道之后要把孩子吓坏了,自己又没足够的钱给,所以才……”
乔楠听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照片,拿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这几天妻子和儿子斗法,最倒霉的反倒是他,时时刻刻都处于被气死的危机中,惨的没地方说理去。
乔广澜看到照片也很快反应过来,简直都要鼓掌叫好了。他本来典当首饰的事一说,郭思肯定会阵脚大乱,从而说出真相来求得乔楠的原谅,要不就是直接气昏了头,不顾一切地将路珩和他的照片扔出来报复,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乔广澜看了看地面,又抬起头,正好对上继母得意的眼神,但只是短短片刻,郭思脸上的神情又变成了那惯有的无辜与可怜了。
乔楠一把将照片摔在桌面上,他刚才因为郭思的事情已经发过一次火,这一回再次暴怒,只觉得脑袋都一阵发晕,指着乔广澜厉声喝道:“你这个混账!这人是谁?你怎么会和个男人搅在一块?!”
在场的人中唯一不知道照片内容的就是乔克振,他本来正因为母亲这边事发而惶恐不安,但架不住他妈战斗力一流,这么快就把乔楠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乔广澜身上,母子两人暂时是安全的,所以听到乔楠的那句话,乔克振惊讶过后,一颗好奇之心立刻热烈地燃烧了起来。
他大着胆子凑过去看桌子上的照片,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哎呦喂,竟然是同性恋!妈妈真是太给力了,这可实在是没看出来啊!原来乔广澜竟然是个变态!
乔克振既惊讶又幸灾乐祸,他一方面不太能理解这种感情,一方面又止不住的好奇,偷偷用眼角余光瞄着乔广澜,突然觉得以另外一种眼光来看,他这个异母兄弟长得还真是……啧。
面对乔楠的质问,乔广澜不慌不忙,在他看来,郭思这倒打一耙确实用的漂亮——如果她刚才没有故意把一张照片掉在地上让自己看见,用以来威胁的话。
乔广澜遗憾地摇了摇头,叹口气从地上将那张照片捡起来,笑着说:“这还有一张呢,都看完再说话,别忙着发火。爸爸,不是我说你,这要是被漂亮女人的花言巧语哄晕了头还能勉强说你一句风流,你听见个半老徐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唉!”
他后面的难听话多着呢,但是乔楠没有战斗力,就会瞪着眼睛喘粗气,怼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乔广澜也就干脆不说了,指着那张照片一处建筑物说:“一个月前,这里还不是房地产公司吧。”
乔楠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郭思听乔广澜这么说,心里倏地一跳,一下子想起一件被自己倏忽的事情,顿时就慌了,简直觉得他的声音就像利刃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个月之前,北侧那片大楼还没有建好,当然不可能挂上房地产公司的牌子,这照片原本就是她刚刚才弄到的,本来以为能利用它度过这次的危机,现在看来真是弄巧成拙了!
乔楠看看照片,又看看郭思,郭思极力逼迫自己冲丈夫露出了一个有点可怜兮兮的笑容,却冷不防乔楠忽然一抬手,重重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清脆的一巴掌下去,打的她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一晃按在茶几上,接着刚才被乔广澜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首饰盒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下,正好停在乔楠的脚边。
所有的人都以为乔楠会咆哮,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弯下腰,默默地捡起了首饰盒。
在这一刻,乔楠的心里突然非常难受,他是一个非常重视家主威严和面子的人,在他的面子之前,什么都要向后靠,但在这一天,连续遭到来自妻子和儿子的两个打击,让乔楠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悲凉和孤独之感。
打开首饰盒,里面装的是一对玉制耳环,质地温润,他用手指摸了摸,忽然想起乔广澜的母亲在生前的时候最喜欢戴它,她的肤色洁白细腻,很爱笑,整个人也像是个玉做的美人,耳环总是悠悠地在面颊两侧垂着。
看见乔楠拿着耳环发呆,郭思捂着自己火辣辣的面颊,目光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了恨意。当年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乔楠,也是她费尽心机才能打动这个豪门少爷,但是就因为傅明月同样出身富贵,所以她就只能由正牌女友变成小三!
乔楠曾经信誓旦旦地冲她保证,最爱的还是她,但郭思心里其实清楚,和傅明月朝夕相对的那几年里,他还是动心了,并且这份动心,随着傅明月的死而永远地保留了下来。
而她出身不佳,所能依仗的只有乔楠的喜欢,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行差踏错半步,最后在对方的那里,仍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平时说的那些屁话没半分的真心。就算她一把年纪了,感情不感情的可以不在乎,但乔克振和乔慧慧是她最重要的两个宝贝,绝对不能再让乔广澜把自己这对儿女的东西给分走了!
想到这里,郭思的心中重新充满了斗志,她还有需要保护的人呢。
乔楠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想什么,他陷入到了对傅明月的回忆当中,那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她跟她的儿子一样,远远没有郭思乖巧,专爱跟自己作对。
他不喜欢这种被背叛的感觉,也绝对不允许有人忤逆自己的尊严!
乔楠深呼吸,打算一件件解决这些事情,他看向眼泪汪汪捂着脸的郭思,用一种冷淡的口吻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需要那些钱?”
第157章 小哭包是朵霸王花(十
听到这个问题, 乔克振暗暗绷直了后背,心里有些忐忑, 然后他就听见他妈妈怯生生地说:“老公, 你别生气,我说实话吧——其实是克振在路上飙车的时候撞伤了人,伤者残疾了要赔偿, 我没办法只好背着你……”
乔克振实在没想到她会把自己交代出去,大惊失色,脱口喊了一声:“妈!”
感觉到父亲严厉的眼神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心里不光有惊慌,还有愤怒, 乔克振觉得好像被母亲给背叛了。
但他没来得及向郭思表达愤恨就被乔楠狠狠踹了一脚,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乔楠脸色铁青, 又上去连着踹了好几脚,大骂道:“你他妈的混蛋!”
郭思连忙拽住他,哭着说:“所以我才不敢和你说!他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打他,他又不是故意的!”
乔楠一把甩开她, 怒喝道:“都是你惯的!”
郭思拿张纸巾捂着脸不说话,好像在哭,看上去十分可怜。
毕竟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另一个又是自己的长子, 乔楠揍了几下又觉得有点不忍心,稍稍冷静了一下, 问道:“在哪里撞的?撞的是什么人?对方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郭思暗暗松了口气,知道他心软了,把事情一一如实说了,乔广澜在一边听着,也暗暗记了下来。
乔楠看着郭思,沉声说:“这次的事情我会解决,明天我带着你儿子去医院看病人,要多少钱我出。但是我告诉你郭思,明月的东西你必须一样不少的给我拿回来,听见了没有?别再消磨我对你的耐心。”
郭思听见前面的话,本来心里一松,结果到了最后,她的脸色又不由变的有些不好看了,虽然那些钱还没有花,但是东西她选择的是死当,要再赎回来谈何容易!不过郭思也知道,自己最近接连做了错事,不能再挑战乔楠的耐心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去和典当行的老板谈一谈,相信老板也不会愿意得罪乔家。
想到这里,她又有了信心,痛快地答应下来。
“还有你,乔广澜。”乔楠转向他,觉得有点头疼,这小子比郭思和乔克振加在一起还要难搞,原来是无论说他什么就会哭着不吭声,过后该干嘛干嘛,现在去了趟看守所升级了,你说一句他顶一句,根本就治不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回忆过傅明月,乔楠的心中还带着一点残余的温情,愿意跟乔广澜好好说两句话:“你怎么跟个男人搅在一起了?简直是胡闹。就算是想玩玩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立刻给他打电话,给我分了……我在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
“啊,已经轮到我了啊?”
乔广澜这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看看他们:“我你就不用说了,你说了我也不听,那就这样吧,晚安爸爸。”
他说完之后,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上楼。
郭思看乔楠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劝道:“老公,今天都是我们不好,惹你生气,阿澜性格倔强,我看你还是别跟他硬碰了。”
乔楠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不管他?”
郭思假装思考了一下,试探着建议道:“要不然把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孩子叫过来谈一谈,先看看那孩子怎么说?广澜性格单纯,很容易上当受骗,只能由我们当家长的帮着看看了。”
以乔广澜现在的脾气,如果他真的跟那个小伙子感情不错,那么看见情人被不亲近的父亲为难,肯定要生气,这样一来,他们父子间的感情就会更加疏远了。
她好像随时都揣着好几副面具,即使之前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还是能够毫无心理障碍的自称是乔广澜的家长,乔楠看了郭思一眼,问道:“你能联系上他?也是,毕竟照片是你拿回来的,是不是那小子的电话住址家庭状况,都已经被你查个底调了?”
快穿之风水大师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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